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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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黃昏時刻。
野獸得以獲得出籠喘息的機會。
它輕松的抖了抖背上的皮毛，龐大的身軀縮在一條狹長彎折的小巷裏。這是位於紐約南部的一個偏僻的垃圾場，除了依靠拾荒為生的流浪漢以及世代居住在附近的窮人之外，每天傍晚都有開著裝滿了民用垃圾的卡車過來裝卸的清潔人員。
今天上班的是一個金發藍眼睛的年輕小夥子，長著典型的美國人外貌，渾身包裹在臟兮兮的工作服裏，整個人都是一副瘦小的營養不良的樣子。他一邊駕駛著卡車從窄小的泥土路面上面擠過破舊的民房，一邊罵罵咧咧的舉著電話和同事抱怨。
“這個破地方——”他嫌棄的看著四周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內衣的圍墻，“早就該拆掉了。每次我經過這裏都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摘下來，你懂我的意思嗎？那股臭水溝和垃圾場混合起來的味道簡直是令人永生難忘，而且這裏經常有喝高了的流浪漢攤在路邊上，如果一不小心壓到他們的腳還得扣掉我一個月的工資……哦，你說這兩天死了好多流浪漢？呃我不知道……我沒時間看新聞。這不是一件好事嗎？要我說國家就不應該花錢養著這些好吃懶做只知道酗酒和睡覺的蛀蟲……”
他一邊品評時事，一邊如他所說的那樣註意著卡車前方的道路，也許是今天晚上的夕陽格外的燦爛的緣故，他好像在左前方的一個小巷子的拐彎處看到了一點不明顯的暗紅色的痕跡。“那是什麽？”年輕人嘀咕一句，跟自己電話裏的同伴解釋，“可能是這裏的小混混鬥毆留下的血跡吧，就在我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快開到目的地了，今天這條街難得的安靜下來，我居然沒聽到那個嗓門喊破天的老太太罵她丈夫和兒子的聲音。”
他的同伴憂心忡忡：“那一片好像很危險，我聽我住在那裏的朋友說好像是哪個動物園的棕熊還是什麽東西走失了，餓的狂性大發專在夜裏襲擊人類……你最好不要停留太久。”
“不用擔心，我帶了手|槍。”
年輕人漫不經心的打了一下方向盤，讓卡車前進的更穩當一點，同時微微放輕了踩著油門的腳，他記得大概在前方十幾米的位置路面上會有個小小的凸起——
“砰”！
野獸發出咆哮聲，一個飛撲撞在了晃晃悠悠前進的卡車上，強壯有力的前爪抱住卡車廂的欄桿，堅固的鐵條不堪重負，很快就在重壓下扭曲變了形狀。它的熱烈歡迎使得這輛垃圾車的尾端在地面上摩擦出一個圓弧撞到了兩側的水泥墻上，堆滿的垃圾袋散落了一地，讓附近的空氣的味道變得更加無法忍受。
“什麽鬼東西——！”駕駛員好不容易才抓緊了方向盤，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撞擊甩的飛出去。他顫抖著手從副駕駛前方的抽屜裏摸出一把小□□，哆嗦著拉了兩次才打開保險栓，額頭上的冷汗順著他的睫毛流進眼睛裏，卻不敢擡手去擦一下，“誰在那！我警、警告你我手裏有槍！”
“嗷嗚——”
巨狼聽到了他的聲音，泛著藍光的眼睛向左一瞥，輕巧的落在地上，一邊嗅著氣味一邊悄無聲息地沖著駕駛室的方向走過去。它微微壓低身體，顯現出進攻的姿態，尖利的牙齒露在外面，隨時等待著給獵物以致命一擊。
年輕人控制不住的劇烈的喘息著，嚇得臉色蒼白，他從倒車鏡裏看到了野獸的大半張臉，而這足以使他連著做一個星期的噩夢——如果他還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的話。
“啊啊啊啊啊啊！”他忽然崩潰了，一把打開車門胡亂的對著巨狼的方向射擊，一邊尖叫一邊哭泣，“去死吧啊啊啊啊怪物！”
狼王輕盈的跳到了半空中。
幾乎無法想象它那樣沈重的身體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稱得上是優美的動作來。它的前爪彎曲，後腿伸直而後蜷起，在毫無借力之處的空氣中完成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前空翻。子彈擦著他的尾巴打在了地面上。
駕駛員滿臉絕望的淚水，徒勞的按著手|槍的扳機。那精致的武器“哢噠哢噠”響著——沒子彈了。
“嗚、咕——求求你不要吃我——”他扔掉手|槍，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走，“不要吃我啊啊啊這兩邊還有別的人！這些房子裏面都是人！求求你去吃掉他們！放過我吧我是無辜的啊啊啊啊啊！”
野獸猛地撲了過來，把他壓倒在地面，口中的腥臭的氣息噴在了年輕人的臉頰上。
他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徒勞的向上帝祈求。
“——原來你在這裏呀，羅伯。”
清脆悅耳的女孩子的聲音突然響起。野獸尖尖的牙已經接觸到了人類的臉，然後，它停了下來。
人類發著抖，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美麗的不似常人的女人，對方好奇的看著他，毫不吝嗇臉上的笑意，開開心心的問道：“誒呀，你沒事吧？”
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劫後餘生的喜悅帶走了他最後一點理智，年輕人一邊劇烈的哭泣著，一邊淚眼朦朧的感激的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沒有註意到那頭剛剛打算拿他當晚餐的野獸竟然馴服的蹲在女人的身側。
——那一刻，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看到了救世的神明。
“又死人了。”
一個特工跟自己的上司匯報說道，“這次是在南部的垃圾場附近，死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美國人，在廢品回收公司上班，今天輪到他開車去送城市裏的垃圾。”
尼克問他：“還是昨天的結果？野獸的襲擊？”
“不是，這次的情況很奇怪。”下屬把死者的照片展示出來，上面的年輕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臉上猶帶著淚痕，但是表情卻可以稱得上是喜悅的，簡直好像是在渴望死亡一般。“乍一看上去似乎只是普通的謀殺。但是附近的鄰居在死者死前曾經聽到過狼嚎，他們也報了警，但是不敢出門一探究竟。因為我們現在在調查那頭神出鬼沒的野狼的事情，所以當地警察局得到消息之後直接把相關材料發到了我們手裏。”
“哦，有狼嚎，但是看上去卻好像是被人類用器具殺死的。”神盾局局長若有所思，“有沒有可能是那頭狼對屍體不感興趣，在人死了之後才出現在那裏，然後覺得沒有獵物可以捕捉所以就離開了？”
“有這樣的可能性。”下屬一板一眼的說道。
“材料收起來，這具屍體死因不明就先放著不管。繼續追蹤，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找到那頭狼的蹤跡！”
“是！”
立香接到尼托·克麗絲小姐的電話是在晚上七點左右。
天空已經開始變成了深藍色，路兩側的路燈亮了起來。彼時立香剛在外面吃完晚飯，和特斯拉一起做公交車回家。他們在車站等車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你好？”
“Mas——立香！”大概是對面什麽人叮囑了一句，尼托匆匆忙忙的改了下自己的稱呼，“立香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她的聲音裏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哭腔。
立香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一個本地的移動電話號碼：“發生了什麽？你還好嗎尼托？等等、你從哪裏搞來的手機，又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我……我和奧斯曼迪斯、先生，在……嗚，在遛狗……”尼托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是下午左右出門的，現在遇到了一點、一點小問題。手機號碼是奧斯曼迪斯先生在房間的冰箱門上發現的，至於現在給您打電話用的是一位好心路人先生的手機。”
“溜、遛狗？”立香還沒反應過來，稀裏糊塗的重覆。
“就是家裏前兩天養的那只！長得特別像梅林先生的小狗！”
“……”
立香深吸一口氣捂住電話筒，和特斯拉說道：“我們就要成為毀滅世界的罪人了。”
對面的尼托還是聽到了這句話，她連忙解釋：“不至於的Ma、立香！奧斯曼迪斯先生和我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只是芙芙它還是不怎麽想回家，一直掙紮著要往覆仇者大廈的方向跑。如果您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過來看一看？它大概會聽話的吧？”
“所以它現在還是芙芙，沒有變成什麽奇形怪狀的生物嗎？”
“沒有！我保證！”
“你們在哪？我馬上過去。”
“改變目的地？”等立香掛了電話，特斯拉問道。
“是。但是，啊天吶，你覺得芙芙有可能會聽我的話麽？”立香不怎麽抱希望的問道。
事實證明，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以管住一個體內蘊藏著巨大力量的Beast——特別是當它有什麽特別想要的東西的時候。
最後就演變成三位英靈盡全力拉住想要掙脫開去自由奔跑的芙芙，立香因為力氣太小不算在戰鬥力裏面，只好作為啦啦隊站在一邊無可奈何的看著這場拉鋸戰。
“實在不行我們就放它往那個方向走吧？”立香說道，“反正幾位超級英雄都算得上是好說話，應該能讓我們進去參觀的吧？”
拉二拎著芙芙後頸的毛皮和小動物作鬥爭，氣喘籲籲的說道：“萬一、餘是說萬一，它不是想去參觀，而是想去搶劫呢？”
“……”
“比方說，那個叫什麽來著？宇宙魔方？”
“……我們還是強行把它拽回去吧。”
“芙芙！芙！”芙芙發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慘烈叫聲，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對它懷有惻隱之心。
“都快八點鐘了，”立香看了一眼時間，“這地方離家還挺遠的，如果坐車的話恐怕還得一個小時。你們覺得它有可能跟著我們乖乖坐上公交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關照一下普通人類的心情。”特斯拉謹慎的回應道。
“哦對了，還有這個東西。”拉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那件泳裝尼托的同款鬥篷，扔到立香懷裏，“穿上它，好歹算是個防禦裝置。”
立香抗拒的看著這個鬥篷。
“你要相信達芬奇的技術……而且這玩意能加強力量，穿上之後您也可以過來搭把手？”
這個理由其實算不上充分，而且立香懷疑法老王蓄謀已久，不然不可能把這鬥篷放在懷裏揣上這麽久。不過眼看著好像還要僵持很久的樣子，正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她還是做出了妥協把那件衣服套在腦袋上（其實主要還是秋天的晚上有點冷並且可以擋住臉）。
“emmmm，”立香伸出手嘗試著把頭頂上不知道為什麽伸出鬥篷外邊的橘色呆毛壓下去，“為什麽這上邊會有洞？”
“不是洞……就是一個感應裝置，”尼托解釋說，“我那個也是這樣的。可以識別到翹起來的頭發之類的，可能是達芬奇親改裝的時候沒有動這項功能吧。您感覺怎麽樣？能看清外邊嗎？”
“還、還挺清楚的。”立香還在努力的想要揪下呆毛，“不過這個東西！就不能讓它安靜地呆在鬥篷裏嗎！”
“挺好的。”特斯拉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這樣，餘也覺得沒什麽問題。”
“……”立香發出質疑的聲音，“你們是不是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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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輕松的抖了抖背上的皮毛，龐大的身軀縮在一條狹長彎折的小巷裏。這是位於紐約南部的一個偏僻的垃圾場，除了依靠拾荒為生的流浪漢以及世代居住在附近的窮人之外，每天傍晚都有開著裝滿了民用垃圾的卡車過來裝卸的清潔人員。
今天上班的是一個金發藍眼睛的年輕小夥子，長著典型的美國人外貌，渾身包裹在臟兮兮的工作服裏，整個人都是一副瘦小的營養不良的樣子。他一邊駕駛著卡車從窄小的泥土路面上面擠過破舊的民房，一邊罵罵咧咧的舉著電話和同事抱怨。
“這個破地方——”他嫌棄的看著四周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內衣的圍墻，“早就該拆掉了。每次我經過這裏都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摘下來，你懂我的意思嗎？那股臭水溝和垃圾場混合起來的味道簡直是令人永生難忘，而且這裏經常有喝高了的流浪漢攤在路邊上，如果一不小心壓到他們的腳還得扣掉我一個月的工資……哦，你說這兩天死了好多流浪漢？呃我不知道……我沒時間看新聞。這不是一件好事嗎？要我說國家就不應該花錢養著這些好吃懶做只知道酗酒和睡覺的蛀蟲……”
他一邊品評時事，一邊如他所說的那樣註意著卡車前方的道路，也許是今天晚上的夕陽格外的燦爛的緣故，他好像在左前方的一個小巷子的拐彎處看到了一點不明顯的暗紅色的痕跡。“那是什麽？”年輕人嘀咕一句，跟自己電話裏的同伴解釋，“可能是這裏的小混混鬥毆留下的血跡吧，就在我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快開到目的地了，今天這條街難得的安靜下來，我居然沒聽到那個嗓門喊破天的老太太罵她丈夫和兒子的聲音。”
他的同伴憂心忡忡：“那一片好像很危險，我聽我住在那裏的朋友說好像是哪個動物園的棕熊還是什麽東西走失了，餓的狂性大發專在夜裏襲擊人類……你最好不要停留太久。”
“不用擔心，我帶了手|槍。”
年輕人漫不經心的打了一下方向盤，讓卡車前進的更穩當一點，同時微微放輕了踩著油門的腳，他記得大概在前方十幾米的位置路面上會有個小小的凸起——
“砰”！
野獸發出咆哮聲，一個飛撲撞在了晃晃悠悠前進的卡車上，強壯有力的前爪抱住卡車廂的欄桿，堅固的鐵條不堪重負，很快就在重壓下扭曲變了形狀。它的熱烈歡迎使得這輛垃圾車的尾端在地面上摩擦出一個圓弧撞到了兩側的水泥墻上，堆滿的垃圾袋散落了一地，讓附近的空氣的味道變得更加無法忍受。
“什麽鬼東西——！”駕駛員好不容易才抓緊了方向盤，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撞擊甩的飛出去。他顫抖著手從副駕駛前方的抽屜裏摸出一把小□□，哆嗦著拉了兩次才打開保險栓，額頭上的冷汗順著他的睫毛流進眼睛裏，卻不敢擡手去擦一下，“誰在那！我警、警告你我手裏有槍！”
“嗷嗚——”
巨狼聽到了他的聲音，泛著藍光的眼睛向左一瞥，輕巧的落在地上，一邊嗅著氣味一邊悄無聲息地沖著駕駛室的方向走過去。它微微壓低身體，顯現出進攻的姿態，尖利的牙齒露在外面，隨時等待著給獵物以致命一擊。
年輕人控制不住的劇烈的喘息著，嚇得臉色蒼白，他從倒車鏡裏看到了野獸的大半張臉，而這足以使他連著做一個星期的噩夢——如果他還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的話。
“啊啊啊啊啊啊！”他忽然崩潰了，一把打開車門胡亂的對著巨狼的方向射擊，一邊尖叫一邊哭泣，“去死吧啊啊啊啊怪物！”
狼王輕盈的跳到了半空中。
幾乎無法想象它那樣沈重的身體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稱得上是優美的動作來。它的前爪彎曲，後腿伸直而後蜷起，在毫無借力之處的空氣中完成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前空翻。子彈擦著他的尾巴打在了地面上。
駕駛員滿臉絕望的淚水，徒勞的按著手|槍的扳機。那精致的武器“哢噠哢噠”響著——沒子彈了。
“嗚、咕——求求你不要吃我——”他扔掉手|槍，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走，“不要吃我啊啊啊這兩邊還有別的人！這些房子裏面都是人！求求你去吃掉他們！放過我吧我是無辜的啊啊啊啊啊！”
野獸猛地撲了過來，把他壓倒在地面，口中的腥臭的氣息噴在了年輕人的臉頰上。
他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徒勞的向上帝祈求。
“——原來你在這裏呀，羅伯。”
清脆悅耳的女孩子的聲音突然響起。野獸尖尖的牙已經接觸到了人類的臉，然後，它停了下來。
人類發著抖，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美麗的不似常人的女人，對方好奇的看著他，毫不吝嗇臉上的笑意，開開心心的問道：“誒呀，你沒事吧？”
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劫後餘生的喜悅帶走了他最後一點理智，年輕人一邊劇烈的哭泣著，一邊淚眼朦朧的感激的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沒有註意到那頭剛剛打算拿他當晚餐的野獸竟然馴服的蹲在女人的身側。
——那一刻，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看到了救世的神明。
“又死人了。”
一個特工跟自己的上司匯報說道，“這次是在南部的垃圾場附近，死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美國人，在廢品回收公司上班，今天輪到他開車去送城市裏的垃圾。”
尼克問他：“還是昨天的結果？野獸的襲擊？”
“不是，這次的情況很奇怪。”下屬把死者的照片展示出來，上面的年輕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臉上猶帶著淚痕，但是表情卻可以稱得上是喜悅的，簡直好像是在渴望死亡一般。“乍一看上去似乎只是普通的謀殺。但是附近的鄰居在死者死前曾經聽到過狼嚎，他們也報了警，但是不敢出門一探究竟。因為我們現在在調查那頭神出鬼沒的野狼的事情，所以當地警察局得到消息之後直接把相關材料發到了我們手裏。”
“哦，有狼嚎，但是看上去卻好像是被人類用器具殺死的。”神盾局局長若有所思，“有沒有可能是那頭狼對屍體不感興趣，在人死了之後才出現在那裏，然後覺得沒有獵物可以捕捉所以就離開了？”
“有這樣的可能性。”下屬一板一眼的說道。
“材料收起來，這具屍體死因不明就先放著不管。繼續追蹤，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找到那頭狼的蹤跡！”
“是！”
立香接到尼托·克麗絲小姐的電話是在晚上七點左右。
天空已經開始變成了深藍色，路兩側的路燈亮了起來。彼時立香剛在外面吃完晚飯，和特斯拉一起做公交車回家。他們在車站等車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你好？”
“Mas——立香！”大概是對面什麽人叮囑了一句，尼托匆匆忙忙的改了下自己的稱呼，“立香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她的聲音裏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哭腔。
立香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一個本地的移動電話號碼：“發生了什麽？你還好嗎尼托？等等、你從哪裏搞來的手機，又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我……我和奧斯曼迪斯、先生，在……嗚，在遛狗……”尼托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是下午左右出門的，現在遇到了一點、一點小問題。手機號碼是奧斯曼迪斯先生在房間的冰箱門上發現的，至於現在給您打電話用的是一位好心路人先生的手機。”
“溜、遛狗？”立香還沒反應過來，稀裏糊塗的重覆。
“就是家裏前兩天養的那只！長得特別像梅林先生的小狗！”
“……”
立香深吸一口氣捂住電話筒，和特斯拉說道：“我們就要成為毀滅世界的罪人了。”
對面的尼托還是聽到了這句話，她連忙解釋：“不至於的Ma、立香！奧斯曼迪斯先生和我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只是芙芙它還是不怎麽想回家，一直掙紮著要往覆仇者大廈的方向跑。如果您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過來看一看？它大概會聽話的吧？”
“所以它現在還是芙芙，沒有變成什麽奇形怪狀的生物嗎？”
“沒有！我保證！”
“你們在哪？我馬上過去。”
“改變目的地？”等立香掛了電話，特斯拉問道。
“是。但是，啊天吶，你覺得芙芙有可能會聽我的話麽？”立香不怎麽抱希望的問道。
事實證明，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以管住一個體內蘊藏著巨大力量的Beast——特別是當它有什麽特別想要的東西的時候。
最後就演變成三位英靈盡全力拉住想要掙脫開去自由奔跑的芙芙，立香因為力氣太小不算在戰鬥力裏面，只好作為啦啦隊站在一邊無可奈何的看著這場拉鋸戰。
“實在不行我們就放它往那個方向走吧？”立香說道，“反正幾位超級英雄都算得上是好說話，應該能讓我們進去參觀的吧？”
拉二拎著芙芙後頸的毛皮和小動物作鬥爭，氣喘籲籲的說道：“萬一、餘是說萬一，它不是想去參觀，而是想去搶劫呢？”
“……”
“比方說，那個叫什麽來著？宇宙魔方？”
“……我們還是強行把它拽回去吧。”
“芙芙！芙！”芙芙發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慘烈叫聲，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對它懷有惻隱之心。
“都快八點鐘了，”立香看了一眼時間，“這地方離家還挺遠的，如果坐車的話恐怕還得一個小時。你們覺得它有可能跟著我們乖乖坐上公交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關照一下普通人類的心情。”特斯拉謹慎的回應道。
“哦對了，還有這個東西。”拉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那件泳裝尼托的同款鬥篷，扔到立香懷裏，“穿上它，好歹算是個防禦裝置。”
立香抗拒的看著這個鬥篷。
“你要相信達芬奇的技術……而且這玩意能加強力量，穿上之後您也可以過來搭把手？”
這個理由其實算不上充分，而且立香懷疑法老王蓄謀已久，不然不可能把這鬥篷放在懷裏揣上這麽久。不過眼看著好像還要僵持很久的樣子，正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她還是做出了妥協把那件衣服套在腦袋上（其實主要還是秋天的晚上有點冷並且可以擋住臉）。
“emmmm，”立香伸出手嘗試著把頭頂上不知道為什麽伸出鬥篷外邊的橘色呆毛壓下去，“為什麽這上邊會有洞？”
“不是洞……就是一個感應裝置，”尼托解釋說，“我那個也是這樣的。可以識別到翹起來的頭發之類的，可能是達芬奇親改裝的時候沒有動這項功能吧。您感覺怎麽樣？能看清外邊嗎？”
“還、還挺清楚的。”立香還在努力的想要揪下呆毛，“不過這個東西！就不能讓它安靜地呆在鬥篷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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